在政治界,无论在朝在野,总有一些大人永远只会说同一句话的不同说法;在文化界,无论畅销或者滞销,总有一些作家永远只会出版同一本小说(或者同一首诗)的不同写法;我们眼睁睁看着那些依靠自己排泄物维生的人物继续原地打转,无视于时空环境的变迁而满足于自己闭锁的世界,同时我们也看到许多政治和文化组织实行着“钟表虫”的高明伎俩,义无反顾地停滞在原点之上,既无生产也无投入,只靠着排泄物繁殖细菌优哉地生存下去。当然我们不要遗忘了传统中“钟表虫”灭亡的原因:一旦环境改变,粪便中长不出它们喜好的细菌时,它们就默默地停滞在最后的刻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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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们书包的重量和年龄成正比,书本的数目以等加级数增殖。假设有几种厉害的地狱根本就设置在人间,当然也会包括所谓的考试地狱吧?我难免有着如下感触:“性灵的煎熬、爱以及死亡,并非不朽的知识,而是人类整体生命无法累积的根本经验,只能依赖个别人格一再重复地试炼;唯一能够继承自祖先的仅仅是尝试错误的勇气。”未来,孩子们的故乡必定剩下唯一的一种,那就是包围他们成长过程的都市系统。他们的故乡不再是一个“地方”——一些固定的自然景观与原始建材的组合;而是一套“系统”,一套由无数预设概念、随机变数和人工规格造型所架构的庞大精神网络。他们终将彻底游牧化,在冰冷的钢铁草原上。 2、盗版书、翻制音乐、天知地知的肝病秘方、鱿鱼羹上没有洗过的香菜......无歧视而多歧义地包容在夜市的怀里。 想想没有摊贩小吃、没有喧扰的夜晚是多么寂寞;在高雅的饭店里根本排斥短裤、拖鞋这样随缘的打扮,而夜市可以。容许夜市存在的社会是庶人的、民生的、民主的,饱含散文精神。 3、某作家这般写道:“语言里蕴含着什么?隐藏着什么?剥夺了什么?在摩洛哥旅行的日子,我完全拒绝学习阿拉伯文和柏柏尔语。这些声响特殊的呼喊充满着力量,是我所不愿失去的。我希望声音以其完整的力量震撼我,不被我人工以及残陷的知识所冲淡。”如果刻意试着撇开含义,只把语言当作一种纯粹的声音,或许能够从中发掘出未曾注意过的:语言的质地和个性。对于母语,这种尝试极难达成,不论如何拒绝和排斥,我们总是以潜意识解读母语的意义,理解和语言的发生趋近于同步。 庞大的都市里,是我们的意识在选择、攫取资讯?或者,是这些音波强迫性地把它们的内涵注射入我们的意识,正如滤过性病毒将 DNA 打进受侵略的细胞核心。 “大众一直误会上帝是透过语言来和人类沟通的。”我静静地沉思,在都市,这语言的海洋。 4、这群“蔡诗萍”通常是一些虚无主义色彩浓厚的新形态中高级主管,或者高所得的自由业者,保持着自我中心派的特质和注重品位的形象,无论从事的是什么行业,他们懂得自嘲、拥有自信,知道自己的野心到什么阶段会被命运截止收件。在事业上,前中年期浪漫族男性将事业和职业区分得非常清楚,所谓事业是那种你想干却永远没有时间干的东西,所谓职业则是提供休闲时间的物质基础。 5、在政治界,无论在朝在野,总有一些大人永远只会说同一句话的不同说法;在文化界,无论畅销或者滞销,总有一些作家永远只会出版同一本小说(或者同一首诗)的不同写法;我们眼睁睁看着那些依靠自己排泄物维生的人物继续原地打转,无视于时空环境的变迁而满足于自己闭锁的世界,同时我们也看到许多政治和文化组织实行着“钟表虫”的高明伎俩,义无反顾地停滞在原点之上,既无生产也无投入,只靠着排泄物繁殖细菌优哉地生存下去。当然我们不要遗忘了传统中“钟表虫”灭亡的原因:一旦环境改变,粪便中长不出它们喜好的细菌时,它们就默默地停滞在最后的刻度上了。 6、某些人一生只搜集梦,直到足量的梦掩埋了现实的自我。另一种人则终身搜集钞票和股票,只为用它们叠筑一座有规模的绞刑台,好架高自己,以便把肥腻的颈项伸入撒旦为入伙者准备好的绳圈里。
林燿德

原作者:林燿德

林燿德简介:

林燿德,一九六二年生于台北市城中区。台湾师大附中、辅仁大学法律系毕业。一九七七年开始文学创作,出版作品包括但不限于诗集《银碗盛雪》《你不了解我的哀愁是怎样一回事》《一九九〇》、散文集《一座城市的身世》《迷宫零件》《钢铁蝴蝶》、小说《一九四七·高砂百合》《大日如来》《时间龙》、评论集《世纪末现代诗论集》《敏感地带——探索小说的意识真象》等三十余种,编著选集四十...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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