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名句
巴列霍诗选
1 、他正在奔跑他正在奔跑、行走、逃离他的双脚……他跟着他的云上的两片云走杜撰地坐着、他悲伤的为了他葬礼的因此,插在他手里。他逃出一切,行走在无颜色的抗议之间:他往上逃离,往下逃离,以教上的步伐逃离,双臂升起罪恶逃离,单独逃离直接奔向独自鸣咽。无论他去哪里,远离他粗糙、刻薄的脚跟远离空气,远离他的旅程,为了逃出、逃出、逃出、逃出他的双脚——一 个男人用双脚逃跑了那么多之后站着 一一无论去哪里他都有一种弃跑的渴望。而既不是树,如果它以黄金赞同铁!也不是铁,如果它覆盖树的枯叶!什么也不,除了他的双脚,什么也不,除了他短暂的寒颤,他的为了活着,他的因此活着…… 2 、月亮!一个巨大的头的尊贵冠冕,你不断把叶子掉进金色的阴影里。一位救世主的红色冠冕,他悲剧性地把祖母绿想象得很甜蜜!月亮!天堂里放荡的心,为什么你向西运行在那个注满蓝酒的杯里,当它的颜色代表失败和忧伤?月亮!飞走是没有用的因此你灾难性地变成散布的蛋白石:也许你是我的心,像一个吉卜赛人,在天空中漫游,洒下如泪的诗篇!… 3 、世上有……不想拥有愿望的愿望。主啊,/我把弑神之指对准你。/世上有不想拥有一颗心的愿望。//春天回来了;它回来了还将离开。而上帝/弯曲在时间里,重覆他自已,经过,经过,/背上驮着宇宙的脊骨。——《讨厌的循环》
新北京人
1 、单读:比如的学生刚入学不久,问陈老,什么是哲学,怎么回答?陈嘉映:有好多好多种回答,我挑一种吧,这种我已经遛达成套路了。以说理的方式达乎道吧。单读:那“道”又怎么解释?陈嘉映:一个丰满的或者丰富的精神世界吧。这个精神世界不是指个人的灵魂生活,而是个人的精神生活和世界的精神客体相通的一种状态,大概可以这么说。 2 、我们都在这卑微的无力感中颤巍巍地行进,上了大学也没见改变命运,和没上学的人一样,在农村和城市间奔波挣扎。盲目一如既往,疼痛的同时又充满幻想。慢慢地,家从港湾变成了现实的竞技场,看哪一艘船大,哪一艘跑得快。城市倒像是避难所,得以短暂地逃避热烈青春与残酷现实带来的阵痛和麻木。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绝望,这都快成了一个拒绝英雄的时代,只有戏子与小丑在运气的舞台上表演着拙劣滑稽的把戏。一些有权势的人,前一刻还是为人民服务的孺子牛后一秒就穿上囚衣成为千夫指。各大选秀节目目也疯狂至极娱乐至死,两亿多一线工人的所思所想难道就由他们代言?那些外表光鲜的欲望,所谓梦想实现就能立刻改变人生的事迹,只会助长错位的思想,让贫穷的更加贫穷,富裕的更肆无忌惮,导演一出出听来让人震惊的人间悲剧。 3 、比如在反特片《英雄虎胆》中,两名隐藏在广西十万大山中的土匪头子夫妇,不但操着标准的京腔,连用辞和表达习惯都是北京式的;我们熟悉的电影《小兵张嘎》的故事发生在中国北方的农村,但敌我双方人员所操着的语言却都是带着强烈京腔吐字和重音特点的普通话,一些民间俗语的使用与其说具有乡土气息,倒不如说带着北京方言所习惯的一些夸张表达的特点。 类似这样演员带着强烈京腔京韵表演的趋势,甚至延到了香港和台湾:在五十年代香港左翼电影公司拍摄的影片中,为了突出香港和内地的某种联系,绝大部分的演员都趋向于使用带着明显北京话色彩的对白,以至于观看影片时我们会不时产生这些故事发生在中国北方的错觉;1967年著名的武侠片《龙门客栈》尽管全程在台湾拍摄,但北京籍的编剧和导演胡金铨为影片撰写了只有用京腔念白才能通顺的台词,特别是影片中由同样是北京籍的著名武术指导韩英杰(出生在上海,三岁移居北京)扮演的东厂特务,操着一口纯正流利的北京话,为这个京门鹰犬角色增色不少。
诗的见证
1 、在我们讨论的这个文本开始时,我们读到一个谜一样的句子:诗歌“比任何其他表达形式都要紧密地与那精神和物质的运动联系在一起,它是那运动的催生者和指导者”。值得注意的是,作者使用的字眼,不是“进步”而是“运动”(大写),这有很多含意,因为进步含有线性上升之意,而运动则强调不断的变化和一种不同对立面的辩证作用。本质上,诗歌产生运动、变化,也许甚至可以在科学发现的起源中找到它,即便不是直接找到也能透过潜移默化找到。诗歌还发挥了运动的“指导者”的作用,我们也许可将此解释为每个历史时期的语言都是通过诗歌来获得其确切形状的。 2 、过去数百年来,那垂直方向——人把目光投向天堂——在欧洲已逐渐被一种水平的渴望取代:人类那永远是空间性的想象力已经用“前面”来取代“上面”,而那“前面”已被马克思主义认领去了。p22能意识到二十世纪诗歌见证了我们对世界感知存在着严重混乱,这本身也许已是自我治疗的第一步。p24本世纪诗歌中的阴郁视域一直在逐渐增长。……波德莱尔、兰波和马拉美的诗歌诞生于法语仍是欧洲文化的语言的时代,诞生于欧洲文化内部一次深刻的分裂,诞生于各种截然相反的哲学和生活方式之间的一场冲突。随着一八四八年而来的,是狂喜时代走向终结和进步时代抬头。那是无往不利的科学世界观、实证主义、新发明欣然获得接受,技术得意洋洋踏步向前的季节。但是,地下已经存在,而地下知道蠕虫藏在美丽的苹果内。地下的声音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尼采的作品中听到,尼采预言了他所称的欧洲虚无主义的升起。在诗歌中,波西米亚宣布自己的异议,试图以它自己不同的价值标准,甚至以不同的服装,来反对中产阶级庸夫俗子,并把人分成值得接受艺术圣餐的精英和只配吃普通面包者。这里,重要的是由法国象征主义者们简明提出的一个信念:“头脑正常”的市民仍固守着的标准已经死了,其基础也即宗教已从里面烂到外面,艺术要接管宗教的功能,成为神圣事物的唯一居所。象征主义者发现诗作为自治、自足的单位这个理念,诗不再是描写世界,而是代替世界而存在。p25二十世纪的诗歌继承了波西米亚与市侩之间的争吵。波西米亚的遗产为现代和后现代诗歌的至少某些特点提供了一个解释,这些特点使得它与以希望之名而写的诗歌十分不同。p26 3 、首先,我把诗歌定义为“对真实的热情追求”,而毫无疑问它就是这样的;没有任何科学和哲学可以改变这个事实,也即诗人站在现实面前,这现实每日新鲜,奇迹般地复杂,源源不断,而他试图尽可能用文字围住它。这种可以用五官验证的基本接触,比任何精神建构都重要。那是一种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想达致摹拟,想忠于细节,它有益于诗歌的健康,使诗歌有机会挺过那些对诗歌不利的时期而生存下来。命名事物这一事实,意味着预先假定相信这些事物存在,因而也相信有一个真实世界,不管尼采会说什么。当然,有些诗人只是把文字与文字联系起来,而不是把文字与它们在事物中的原型联系起来,但他们在艺术上的失败表明,他们是在违反诗歌的某类法则。
如何读,为什么读
1 、Melville was not a Christian, and tended to identify with the ancient Gnostic heresy, in which the creator God of this world is a bungler and impostor, while the true God, called the Stranger or Alien God, is exiled somewhere in the outer regions of the cosmos.Early, major Faulkner is a kind of unknowing Gnostic; West, Pynchon, and McCarthy in their different ways are very knowing indeed. My subject is how to read their best fiction, and why, and not how to instruct my own readers in ancient heterodoxies (at least not here!), but the first sequence of four novels that I have chosen, in the wake of Melville, achieve their negative splendors in modes parallel to Gnostic visions, as we will see. 2 、我们读莎士比亚、但丁、乔叟、塞万提斯、狄更斯、普鲁斯特和他们的匹敌者,只因为他们都不止扩大生命。实际上,他们已变成天恩,真正的、旧约圣经意义上的天恩,也即“把更多生命注入没有边界的时间”。我们为各种理由而深读,这些理由大多数是我们熟悉的:我们无法足够深刻地认识足够多的人;我们需要更好地认识自己;我们不仅需要认识自我和认识别人,而且需要认识事物本来的样子。然而深读那些如今备受咒骂的传统正典作品的最强烈、最真实的动机,是寻找一种有难度的乐趣。 3 、读普鲁斯特,我们会逐渐明白我们自己的视觉错误,不只是我们自己诸多嫉妒之肮脏,还有我们的诸多动机,例如渴望隐喻,渴望读另一部小说。普鲁斯特是伟大的精神喜剧家,现在看来,他似乎已预期到我们退来的负担,直到新千年才姗姗来迟地抵达这部小说的负担。普鲁斯特把友谊定义为处于“肉体疲劳与精神沉闷之间的中途”,并说爱情是“现实对我们是何等没有意义的瞩目例子”。尼采警告说,谎言是一种疲劳,普鲁斯特却把“完美的谎言”作为我们开拓新事物的能力来加以赞颂。在我重读普鲁斯特时,我明白到逃离长小说乃是拒绝智慧文学。因为,我们还能从哪里找到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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