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假如这是一部现实主义小说!想想我还得放进什么东西。我就 得写“防卫”最富裕的居民的非法设施,写隐蔽在地下的抽水机窃取邻冠 管的人,诸如此类这样你只要看看草坪的绿色(这种线索并不限于Q镇的军 背风,就可以知道谁最有门路。还有,我是不是也要搭写卡拉奇的“信多 俱乐部”?那里仍有一块牌,上面写着“女人与狗不雅进人”:或者分析 个工业计划的奥妙逻辑,也即可以建造核反应器却不能研制电冰箱?读者 啊一还有学校课本,里面说“英国不是一个农业国家”;还有那个教师, 他把我最小的妹妹的地理论文扣掉两分,因为论文有两处的用词不是跟课本 的用词一模一样…所有这一切会变得多么冗赘啊,我亲爱的读者。 真实生活的材料可以变得多么迫不得已!譬如,要写很久以前民选代表 在国民议会把家具扔向议长,就这么把他杀了;或那个电影检查员,他拿着 红铅笔逐格检查电影《将军之夜》的每个场面,在电影中彼得·图勒将军到 一个画廊去,把挂在墙上的裸女画像全部抠下来,观众得以大饱眼福,看着 彼得将军在画廊里践踏一抹抹飞溅的红颜料,蔚为超现实奇观;或那个电视 台长,他曾跟我说,猪肉是禁播的粗话;或那期进不了境的《时代》杂志(抑 或是《新闻周刊》?),因为该期有一篇文章,称阿尤布·汗总统有瑞士银行户口;或那些被谴责的公路强盗,他们把打劫当成私人企业来经营,抢了政府公开打劫的饭碗,或俾路支的灭族屠杀;或最近的国家奖学金优惠计划,奖给了狂热组织“伊斯兰促进会”成员到海外去读研究生;或试图宣布纱丽是淫秽衣服;或二十年来首次使用特别绞刑里·布托合法化;或为什么布托的绞刑吏无端端失踪,就像很多每日在光天 纯粹为了使处死佐勒菲卡·阿化日之下被拐走的街头流浪儿;或反犹主义,这是一个有趣的现象,在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