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对约翰逊的爱和我对阅读的爱,终于还是使我离开论争,转向颂扬我不断遇到的众多孤独的读者,不管是在教室里或在我收到的来信中。我们读莎士比亚、但丁、乔叟、塞万提斯、秋更斯、普鲁斯特和他们的匹敌者,是因为他们都不止扩大生命。实际上,他们已变成天恩,真正的、旧约圣经意义上的天恩,也即“把更多生命注入没有边界的时间”。我们为各种理由而深读,这些理由大多数是我们熟悉的:我们无法足够深刻地认识足够多的人;我们需要更好地认识自己;我们不仅需要认识自我和认识别人,而且需要认识事物本来的样子。然而深读那些如今备受咒骂的传统正典作品的最强烈、最真实的动机,是寻找一种有难度的乐趣。我并不完全是一个“阅读的情欲”的推广者,而有乐趣的难度在我看来是对“崇高”的可信定义,但更高级的乐趣依然是读者的求索。有一种读者的崇高,而这似乎是我们能够获得的唯一的世俗超越,除了还有那甚至更岌岌可危的超越也即我们所称的“恋爱”。我促请你寻找真正贴近你的东西,可被用来掂量和思考的东西。不是为了相信,不是为了接受,不是为了反驳而深读,而是为了学会分享同一种天性写同一种天性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