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人确立为无限他者的神话,随即带来了它的反面。男人成功地奴役女人,但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却失去了吸引力。女人的魔力融合到家庭和社会中,与其说变形,不如说消失了;她下降到女仆的地位,不再是不可制服的猎物,不再象征大自然的所有财宝。婚姻对男人来说也是一种奴役;这时,他落在自然设下的陷阱里:为了追求一个艳若桃李的少女,男人一辈子要供养一个臃肿的主妇、一个干枯的老妪;为了让女人脱离自然,为了通过仪式和契约rag男人奴役女人,人们赋予她一个人该有的尊严,人们赋予她自由。而自由正式摆脱了一切奴役;如果让一个原本身上就有魔力的人有自由,自由就变得很危险。尤其男人采取权宜措施后就止步,自由便变得特别危险;他只有把女人变成一个女仆,剥夺她的超越性,才肯接受女人进入男性世界;人们给予她的自由只有否定用途;女人用它来拒绝,女人自由被囚禁,才变得自由;她放弃这种人类特权是为了找回自然客体的威力。她常常让自己成为这种命运的共谋;仅仅通过谎言和通奸,她才能证明,她不是别人的东西,才能否认男性的意图。占有从来不能积极实现;即使禁止别人来汲水,也不能占有解渴的泉水。男人有这样一种双重要求使得女人口是心非:他希望女人属于自己,又希望她仍然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