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我的榜样。我开始关注《时尚回声》(L39;Echo dela mode)杂志里介绍的女性形象。她们和我寄宿学校的小资产阶级同学的母亲们相似:纤细的腰肢,举止文雅,跟她们的女儿说话时称“我亲爱的宝贝”。和她们相比,我觉得我的母亲很浮夸。当她把酒瓶子夹在两腿中间起瓶盖时,我赶紧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我为她讲话的粗鲁和举止的不文雅感到羞耻,特别是当我觉得我跟她很像的时候就更令我痛苦不堪。我现在和她已经属于两种不同类型的人了,我在努力改变她传给我的那些我想唾弃的东西。我发现在想有修养的愿望与有修养的事实之间存在一条鸿沟。我的母亲需要借助词典才能知道凡·高是谁,对于那些大作家,她也只是知道他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