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过去已经快要整整三个星期了。直到前天,我才克服了不再在纸上像写信那样写下“我的母亲死了”的字样,我也敢看她的照片了。其中有一张是她在塞纳河畔,坐着,双腿蜷缩。这是一张黑白照片,但我仿佛能看到她的红棕色头发,黑色羊驼绒套装的光泽。 我要继续写我的母亲,因为她是我生命中唯一重要的女人。她痴呆了两年。可能我应该等过一段时间,等她的病以及她的死亡消散在我的生活过程中,保持一段距离,使得分析记忆更容易些。以前我也是这样,每当我遇到重大挫折的时候都是这样,如我父亲的死、丈夫的离开等等。可我这时不写她,其他的事情我什么也做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