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走固定路线的习惯,相信也是从那时起养成的。城市里有太多相像的建筑,不好定为移动的地标。那一年很多事都令我心绪混乱。在新学期的陌生提问前惊惶失措;要是不去表白不去解释的话,怕被人谴责而感到焦虑——诸如此类的事情。尽管,我们说的话多数都是因为无话可说,或者耐不住沉默而说;但同时我们也是会轻易忘记自己何时说了什么话的生物。我总是在那些话语里心绪不宁,受伤害,迷失方向。 那是1999年的夏天。我正走在由学校正门连到地铁站的长长的柏油路上。包里装的是所有人都认识但我却不怎么认识的作家们的书。我走在人行道上胡思乱想,要是没有可想的就把刚才想过的重新拿出来想。随后决心一定要经历一生最艳情的时刻,以便日后某一天,正好拿出来回味,一个人挺过那些枯燥的瞬间,希望时光快点流逝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