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特定主题,以及因长期使用而打磨得圆滑如溪中小卵石的传统主题:这正是使二十世纪诗人既着迷又恼怒的东西。古典主义是一个失乐园,暗示一个由信仰和感情构成的社区,这个社区把诗人与公众联成一体。(“对真实的热情追求”)……也许每个诗人身上都潜藏着一个巧匠,梦想着一种已经规定好的材料,有现成的比较和隐喻,这些比较和隐喻都赋予接近原型的有效性,并且基于这个理由而得到普遍接受;剩下要做的,是致力于雕琢语言。……古典主义不断以一种诱惑的方式回来,诱惑人们屈服于仅仅是优雅的写作。……所有想把文字把世界围护的企图,都是徒劳的,并将继续是徒劳的;语言与现实之间有一种基本的不可兼容性,如同这样一些人的绝望追求所表明的——他们都想捕捉现实,甚至不惜通过“使所有感觉失去秩序”或者说通过使用毒品来达到目的。……让我们利用传统手法,意识到它们是传统手法,仅此而已。……现代艺术都有一个逻辑,就是不断运动的逻辑。p89~90二十世纪给了我们一件测试现实最简单的试金石:肉体痛苦。(在战争中和政治恐怖下饱受摧残)……只有在我们的时代,人类才开始设想同时发生的现象,并因此感到一种道德焦虑。我们发现令人不快的真相,它不断地侵扰我们,即使我们宁愿忘记它。人类一直被一个法则分成两个物种:那些知道而不说的人;那些说而不知道的人。p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