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不在场的情况下,艺术变得谦卑。不管我们的智力多么进步,我们依然非常容易重新陷入那个浪漫主义的(因此也是现实主义的)概念,也即“艺术模仿生活”。如果艺术做了任何这类事情,那这工作也是为了反映少数几个存在因素,这少数几个因素超越“生活”,把生活扩展至其终端点以外——这工作常常被误认为是艺术或艺术家本人对不朽的探求。换句话说,艺术“模仿”死亡而不是生活;也就是说,艺术模仿那个生活没有为其提供任何概念的王国:艺术明白自己的短暂性,于是试图驯养尽可能长的版本的时间。毕竟,使艺术有别于生活的,乃是艺术有能力生产出比人类内部互相作用所能提供的更高级的抒情。也因此,才有了诗歌与来世这个概念的契合——如果不是由诗歌发明了来世这个概念的话。

约瑟夫·布罗茨基

原作者:约瑟夫·布罗茨基

约瑟夫·布罗茨基作品: 《悲伤与理智》 《文明的孩子》 《从彼得堡到斯德哥尔摩》
约瑟夫·布罗茨基简介:

俄裔美国诗人,散文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1940年生于列宁格勒。15岁即辍学谋生,打过许多杂工,很早开始写诗。发表在苏联地下刊物上,1964年受当局审讯,被定为“社会寄生虫”,判刑5年,后来当局迫于舆论压力,在其服刑18个月后予以释放,1972年被放逐后移居美国,起初8年在密歇根大学任驻校诗人,后在其他大学任访问教授,1977年加入美国籍,1987年因其哀...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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