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沿着子午线移动;游牧民族(包括我们的现代战士,因为战争是游牧民族直觉的回声)沿着纬度移动。这似乎是君士坦丁梦见的十字的又一个版本。两种移动都拥有一种自然的(植物或动物)逻辑,考虑这个逻辑时,你很容易处于一个无法因任何事情而责备任何人的位置。处于那种被称为忧伤或者更确切些,宿命一一的状态中。你可以把它归咎于年代,或归咎于东方的影响,或运用想象力,归咎于基督教的谦恭。 这种状况的种种优势是明显的,因为它们是自私的优势。因为该状况像所有形式的谦恭一样,总是以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历史的受害者那难以言说的无助为代价来达到的;它是千百万人的无助的回声。而如果你不是处于那样一种年龄,可以从鞘中拔出剑或费劲地爬上平台向万头攒动的人海大吼你对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憎恶;如果没有这样的平台或人海已干枯,也依然有脸和口,方便你那轻轻浮起的一一由你内心或你肉眼拉开的景象挑起一一视的微笑。

约瑟夫·布罗茨基

原作者:约瑟夫·布罗茨基

约瑟夫·布罗茨基作品: 《悲伤与理智》 《文明的孩子》 《从彼得堡到斯德哥尔摩》
约瑟夫·布罗茨基简介:

俄裔美国诗人,散文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1940年生于列宁格勒。15岁即辍学谋生,打过许多杂工,很早开始写诗。发表在苏联地下刊物上,1964年受当局审讯,被定为“社会寄生虫”,判刑5年,后来当局迫于舆论压力,在其服刑18个月后予以释放,1972年被放逐后移居美国,起初8年在密歇根大学任驻校诗人,后在其他大学任访问教授,1977年加入美国籍,1987年因其哀...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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