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憎恨他对谢烨的依赖。他以前也曾打过她,这一点谢烨对她的女邻居承认过。一位罗马尼亚女画家把她带去了医院。迪伦(Düren)的一位心理医生在对顾城进行检查后认为,他没病。后来洛杉矶的一位中国医生也表达过类似的看法。他诊断说:一切正常,还会更好。“他是个精神病人,”她在2003年1月20日晚上对我说,“刚开始他们两人之间的一切都很美好,直到后来谢烨开始哭,关系就糟了。”他曾经把她推下楼梯。因为不能离开她,他又和她一起去了医院。他也想要求助于医生:“医生,医生。”这意味着,他已经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当谢烨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顾城和罗马尼亚的女艺术家以及陪伴她的路德维希女士坐在一起,说:“我可怜的孩子还在新西兰!”谢烨不想住院,要跟他一起回到伯尔之家。谢烨恳请路德维希女士,给柏林的某人打电话,但不在录音带上留言。她要她转告某人,一个男人,他有生命危险,不要离开住宅。谢烨无论如何也要和顾城一起去纽约。她还从未去过美国,想在一家中国人俱乐部按她的计划举办朗诵会。料库里还有些别的东西也记载了一些事情,例如,典型的顾城式回答。那是诗人对蒂蒂·塔特洛(Didi Tatlow)的丹麦小姑子提问的回答。她问,为什么他,顾城,不学英语?他答:那会惹他的中国灵魂生气。这是一位英国记者(现在的香港记者)1999年5月15日这天在波恩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