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不知道能够改变世界面貌的真正行动是什么,而且迷失在这个世界中间,就像在浩瀚而朦胧的星云中心。她不懂得运用男性的逻辑。司汤达注意到,如果逼不得已,她能够像男人一样灵活地运用这种逻辑。但她几乎没有机会利用这个工具。三段论既不能用来做成蛋黄酱,也不能使孩子的哭闹平静下来,男人的推理能力不适合于她体验过的现实。既然她什么事也不做,在男人的王国,她的思想由于不能进入任何计划,也就不能区别于梦想;她没有真实感,缺乏工作效率;她只同形象和字句打交道:因此,她毫无因 地接受最矛盾的说法;她很少操心廓清无论如何她力有不逮的领域的奥秘;这方面,她只满足于极其模糊的知识:她混淆党派、见解、地点、人物、事件;在她的头脑里是一片古怪的混乱。总之,明察秋毫不是她的事:人们教导她要接受男性的权威;于是她放弃为自己批评、审察、判断。她信赖那个高等级。因此,在她看来,男性世界是一个超越性的现实,一种绝对。弗雷泽说:“男人造出神,女人崇拜神。”男人不能心悦诚服地跪在他们制造的偶像面前,但当女人在路上遇到这些巨大的塑像时,她们不能想象,它们是人的手制造出来的,她们会温顺地下跪。①特别是她们喜欢让秩序、法律体现在一个领袖身上。在奥林匹斯山上,有一个主神;男性的神奇本质应当集中在一个原型身上,父亲、丈夫、情人只是它不确定的反映。要说她们对这个伟大的图腾顶礼膜拜是出于性欲,那是有底可笑了事实是,面对这个主神,她们充分满足了童年时顺从和跪拜的梦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