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飘渺的天国和地狱都是无上的象征,她在人间如同圣物有许多禁忌,她本身就是不可冒犯的。她是女巫和女法师,因为她有魔法,可以向祈祷者施法,如同古代凯尔特人的巫师一样,她有时是一位女祭司。她在部落中有很大的权力,甚至成为唯一的统治者。这种社会状态距今过于久远,以致没有任何文学作品流传下来。在漫长的父权时代,女性拥有统治力的记忆被留存在神话、文物和习俗之中。从女性角度来说,婆罗门时代的传说俱吠陀时代的回忆,而梨俱吠陀时代则是更早的原始时代的回忆。在伊斯兰时期之前,贝都因人里妇女的地位之高,比后来的《古兰经》所规定的简直是天地之别。尼俄柏、美狄亚不朽的形象,表现的是那个母亲将孩子看成是自己的私产,为自己的儿女骄傲的远古时代。在荷马的《伊力特亚》中,安德罗马克和赫卡柏的地位显然已不再是古希腊时期闺房中女人所能比拟的。从大量事实我们可以推断,原始社会确曾有过母权制时期。这一假设由巴霍芬提出,恩格斯吸收了这一观点并认为,母权制被父权制所取代,是“女性具有历史意义的失败”。实际上,这个所谓的女性的黄金时代根本上就是一个神话。说女人是他者,这也就意味着男女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女性已经被神化为大地、圣母和女神,她的力量已不是人类所能概括的,所以她也不再是人类。社会从来都是男人的,世俗权力一直掌握在男人手里,所以列维·施特劳斯最后为原始社会下结论说:“公众或纯粹的社会权利至始至终都属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