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创造出她。{「男人创造了女人,用的究竟是什么?用他的神、他的理想的一根肋骨。」in 尼采《偶像的黄昏》} 可是没有男人的创造,女人也存在。因此,她既是他们梦想的体现,又是梦想的失败。没有一个女人的形象不马上产生相反的形象:她是生与死,自然与人造,光明与黑夜。在我们观察她的某些方面,由于非本质必然反转为本质,我们总是看到同样的波动。在圣母和贝雅特丽齐的形象中,残存着夏娃和喀耳刻。「通过女人,」克尔凯郭尔写道,「理想性进入生命,没有她,男人会成为什么?许多男人依仗某个少女成为天才……但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因为与之结婚的少女而成为天才……」「女人正是在否定的关系中,使男人在追求理想时充满活力……同女人的否定关系能使我们变成无限……同女人的积极关系使男人从总体来看变得有限。」{见《酒的真理》} 这就是说,当女人是一个概念时,她是必不可少的;而男人把自己的超越性投射到这概念中;但也是说,女人作为客观的、自为存在的、限于自身的实体是不祥的。克尔凯郭尔认为在拒绝娶他的未婚妻时,同女人建立了惟一有效的关系。他在这个意义上是对的:将女人确立为无限他者的神话,随即带来了它的反面。……这就是为什么女人有双重的、骗人的面孔:她是男人所召唤的一切,又是他达不到的一切。她是慈善的自然和人类之间明智的中介;她是未被制服的自然对付一切智慧的诱惑。她在肉体上体现从善到恶一切精神价值及其反面;她是行动的实质和妨碍行动的东西,是男人对世界的掌握和他的失败;这样,她处于男人对他的存在的一切思索、他能给予这存在的一切表述的源头;然而,她千方百计要他离开自身,让他沉没到静默和死亡中。他期待她不仅是女仆和妻子,也是他的观众和法官,她在她的存在中确定他;但她用无动于衷、嘲弄和讥笑否认他。他在她身上投射他的所愿、所惧、所爱、所恨。如果很难对此说点什么,这是因为男人在她身上寻找整个自我,还因为她是一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