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在恐惧和欲望之间、在担心被不可控制的力量占有和攫取这些力量的意愿之间的犹豫不决,鲜明地表现在童贞的神话中。男性时而惧怕它,时而期待或者甚至苛求它,它好像女性神秘最完美的形式;于是,它同时成了女性神秘最令人不安和最迷惑人的表现。根据男人感到自己被包围的力量压倒,或者根据他骄地自认为能够吞并这些力量,他拒绝或者要求他的妻子嫁给他时是处女。在最原始的社会中,女人的能力受到颂扬,恐惧占了上风;女人在新婚之夜最好不是处女。马可波罗关于西藏人是这样断言的“他们之中谁也不愿意一个可能是处女的姑娘做妻子。”人们有时以理性的方式解释这种拒绝:男人不愿意要一个没有挑起过男人性欲的妻子。阿拉伯地理学家贝克里谈到斯拉夫人时说:“如果一个男人结婚时发现他的妻子是处女,他便对她说:如果你有点价值,男人就会爱上你,就会有一个人夺走你的童贞。”然后他把她赶走和休掉。有人甚至认为,有些原始人只接受同一个已经是母亲、表现出她有生育能力的女人结婚。但是,不要处女为妻的习俗流传如此广泛的真正原因是神秘的。有些民族设想,在阴道里有条蛇,在处女膜破裂时会咬丈夫;人们赋予童贞的血以可怕的功能,认为它与经血相似,也能够毁灭男性的活力。这些意象表明了如下观点,即女性本原如果原封不动的话,就更有力量,包含更大的威胁。/// 神圣与否的分别常出现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处女血在不那么原始的社会中变成一种吉利的象征。在法国,还有些村庄,婚礼后的早晨,要在亲朋好友面前展示带血的床单。这是因为在父权制中男人变成了妻子的主人;在动物中使人害怕的特点,或者未被驯服的因素,对懂得驯养的主人来说,则变成宝贵的特点。男人把野马的暴烈、雷霆和瀑布的万钩之力变成使他兴旺的工具。因此;他希望把妻子整个原封未动归为己有。在强加给少女的关于德行的禁令中,理性的动因无疑起着作用:就像妻子的贞洁一样,未婚妻的纯洁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