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说过:“人体结构是命运。”梅洛-庞蒂对这句话作出回应:“身体是普遍性。”存在通过生存者的分离形成一体:它体现在相同的机体中;因此,在本体论和性的联系中会有常数。在特定的时代,一个群体的技术和经济、社会结构向它所有的成员展现一个相同的世界:性欲和社会形式也会有一种恒常的关系;处于相同条件下的相同个体,在既定中会把握相同的意义;这种相同不形成严格的普遍性,但是却使得在个人的历史中存在普遍的类型。在我们看来,象征不像是由一种神秘的无意识形成的寓意,而是通过能指客体的类同物对某种意义的理解,由于一切生存者的存在处境和生存者要面对的人为性之同一性,意义是以同样的方式向大量个体展现的;各种象征不是从天而降,也不从地底深处冒出来:它们完全像语言一样,通过与分离同时产生的人类现实即共在制作出来;这就解释了特殊想象在其中也有它的位置:在实践上,精神分析方法不得不承认这种特殊想象,而不管理论上接受与否。例如,这种观点使我们能理解通常给以阴茎的价值。不从存在的事实出发,不可能明这点:主体的异化倾向;主体对它的自由感到焦虑,便在事物中寻找自身,这构成一种逃避的方式;这是一种非常根本的倾向,以至一旦断奶后,孩子便与一切分离,他竭力在镜子中,在他双亲的目光中把握他异化的存在。原始人在超自然力、在图腾中异化;文明人在他们个体的心灵、在他们的自我、在他们的名字、在他们的财产、在他们的作品中异化:这是非本真性的第一次诱惑:阴茎特别适于对小男孩起到这种“分身”的作用:对他来说,这是外于他的客体,同时这就是自己;这是一个玩具、一个玩偶,也是他的肉体;双亲和乳母把它看做一个小人儿。于是人们设想,对孩子来说,阴茎变成“一个 alter ego,(他我)通常比他更加狡猾、更加聪明、更加灵活”;由于小便功能和稍后的阴茎勃起介于有意识的过程和本能发生的过程之间,由于阴茎是一个多变的、几乎是外来的主观感受到的快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