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者永远会觉得自己不完整和不安全。他无法从自身——也就是他排斥的“自我”——那里获得自信,而只能从他凑巧碰上和热情依附的神圣组织得到。热情依附是他盲目献身与笃信的根本,被他视为一切德性与力量的源泉。虽然他这种一心一意的奉献究其实是为了给自己的生命寻找支撑,但他往往会把自己视为他所依附的神圣伟业的捍卫者。他也准备好随时牺牲性命,以向自己和别人显示,他扮演的真的是捍卫者的角色。换言之,他牺牲性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毋庸说,狂热者深信他所从事的神圣伟业是固若磐石、经久不衰的。尽管如此,他的安全感仍然是来自他的热情依附而非他所依附的大业的卓越性。狂热者并不是真会坚持原则的人。他拥抱一项大业,主要并非由于它正确神圣,而是因为他亟需有所依附。这种感情上要有所依附的需要,往往会把他拥抱的任何大业转化为神圣伟业。你无法用理性或道德上的理由去说服一个狂热者抛弃他的大业。他害怕妥协,因此你不可能让他相信他信奉的主义并不可靠。但他却不难突然从一件神圣伟业转投另一件神圣伟业的怀抱。他无法被说服,只能被煽动。对他而言,真正需要的不是他所依附的大业的本质,而是他渴望有所依附的情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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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概同样真确的是,过于言必有据和实事求是的人是不胜任国家领袖之职的。在一个民主国家的日常生活中,需要有某些素质,让它可以在危机时期迅速达成宗教化。 2、想要培养出人们随时准备好战斗和赴死的心态,诀窍在于把个人从他的血肉之我(fesh-and- blood self)分离出来。有几个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把他彻底同化到一个紧密的团体(第44至46节);赋予他一个假想的自我(第47节); 灌输他一种贬抑“现在”的态度(第48至55节);在他与真实世界之间架设一道帷幕(第56至59节);通过诱发激情,阻止个人与其自我建立稳定的平衡(第60至63节)。 3、“只有对我们不理解的东西,我们才会有百分百的信仰”显而易见的是,教义不是让人去理解的,而是让人去信仰的。一旦我们理解一样东西,它就会像是发源我们自身。如果一种教义不是复杂晦涩的话,就必须是含糊不清的;而如果它既不是复杂晦涩也不是含糊不清的话,就必须是不可验证的,好似要把它弄得让人必须到天堂或遥远的未来才能断定其真伪。简单的字句会也会被解释得无比复杂,使之看起来就像蕴含着什么秘密信息。因此,即使最有学问的“忠实信徒”也会有点文盲的味道。他们喜欢罔顾一些字的真义使用这些字,养成诡辩强扯、吹毛求疵、钻牛角尖的爱好。 4、一个群体的性格和命运,往往由其最低劣的成员决定。 5、……一种宗教越崇高,它孕育出的恨意就越凶猛。 6、已经拥有许多而想拥有更多的人,其失意感要大于一个一无所有而只想拥有一点点的人。另外,只缺一样东西的人也会比缺很多东西的人更不满。
埃里克·霍弗

原作者:埃里克·霍弗

埃里克·霍弗简介:

埃里克·霍弗(EricHoffer, 1902-1983)的一生十分传奇,7岁失明,15岁复明,父母早逝,靠自学成就学问。长年从事码头搬运工作,1964年成为加州伯克利大学高级研究员后,仍未离开码头,其许多观念都是在码头工作中形成,因此他也被称为“码头工人哲学家”。1982年获里根总统颁赠总统自由奖章,生平著作超过10部,包括《激情心灵状态》、《变迁的磨难》...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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