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团结行动与自我牺牲哪怕是在合理悲愤的情况下,我们的恨意主要仍然不是来自别人对我们的伤害,而是来自我们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和懦弱——换言之是源于自卑。当我们自感比伤害我们的人优越,我们更可能的反应是鄙夷他们,甚至是可怜他们,而不是恨他们。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美国人在国际事务上是个差劲的恨者。……要是哪一天美国人开始全心全意去恨外国人,就反映出他们已经失去自信心。当我们在群众运动中丧失了自我独立性,我们就得到一种新自由——一种无愧无疚地去恨、去恫吓、去撒谎、去凌虐、去背叛的自由。这毫无疑问是群众运动的部分吸引力之所寄。……自有世界以来,从未有过慈悲的宗教或慈悲的革命党。与无私所孕育的憎恨和残忍相比,由自私所催生的冷酷和恶毒显得很没有看头。看到一些标榜爱上帝、爱基督、爱国家或同情被压迫者的群众运动制造出大量血腥、恐怖与破坏时,我们往往会把这种可耻的扭曲归咎于运动领袖的野心。但事实上,把高贵的动机变形为仇恨与暴力,并不是诡计多端的领导者蓄意操弄的结果,而是由爱上帝、爱国家一类的热忱所催生的团结致之。去个体化乃是彻底整合的前提,而无私的奉献在相当大的程度也是一个去人化的过程。第四部分 始与终群众运动一般都是在现行秩序信用扫地以后才会出现。但一个秩序会名誉扫地,更多时候不是它犯了大错或滥施暴虐致之,而是心有不平的言辞人积极促成的。……言辞人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动摇既有体制,削弱当权者的威信,使既有的信仰和忠诚弱化,从而为一个群众运动布置好舞台。能为一个群众运动做好铺路工作的,是那些善于使用语言和文字的人;但一个群众运动要能实际诞生出来和茁壮成长,却必须借助狂热者的气质与才干;而最后可以让一个群众运动获得巩固的,大半是靠务实的行动人。不管是布尔什维克还是纳粹政权,显然都深谱言辞人对国家的极端重要性。在俄国,文人、艺术家和学者都分享到统治阶级的特权。不管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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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概同样真确的是,过于言必有据和实事求是的人是不胜任国家领袖之职的。在一个民主国家的日常生活中,需要有某些素质,让它可以在危机时期迅速达成宗教化。 2、想要培养出人们随时准备好战斗和赴死的心态,诀窍在于把个人从他的血肉之我(fesh-and- blood self)分离出来。有几个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把他彻底同化到一个紧密的团体(第44至46节);赋予他一个假想的自我(第47节); 灌输他一种贬抑“现在”的态度(第48至55节);在他与真实世界之间架设一道帷幕(第56至59节);通过诱发激情,阻止个人与其自我建立稳定的平衡(第60至63节)。 3、“只有对我们不理解的东西,我们才会有百分百的信仰”显而易见的是,教义不是让人去理解的,而是让人去信仰的。一旦我们理解一样东西,它就会像是发源我们自身。如果一种教义不是复杂晦涩的话,就必须是含糊不清的;而如果它既不是复杂晦涩也不是含糊不清的话,就必须是不可验证的,好似要把它弄得让人必须到天堂或遥远的未来才能断定其真伪。简单的字句会也会被解释得无比复杂,使之看起来就像蕴含着什么秘密信息。因此,即使最有学问的“忠实信徒”也会有点文盲的味道。他们喜欢罔顾一些字的真义使用这些字,养成诡辩强扯、吹毛求疵、钻牛角尖的爱好。 4、一个群体的性格和命运,往往由其最低劣的成员决定。 5、……一种宗教越崇高,它孕育出的恨意就越凶猛。 6、已经拥有许多而想拥有更多的人,其失意感要大于一个一无所有而只想拥有一点点的人。另外,只缺一样东西的人也会比缺很多东西的人更不满。
埃里克·霍弗

原作者:埃里克·霍弗

埃里克·霍弗简介:

埃里克·霍弗(EricHoffer, 1902-1983)的一生十分传奇,7岁失明,15岁复明,父母早逝,靠自学成就学问。长年从事码头搬运工作,1964年成为加州伯克利大学高级研究员后,仍未离开码头,其许多观念都是在码头工作中形成,因此他也被称为“码头工人哲学家”。1982年获里根总统颁赠总统自由奖章,生平著作超过10部,包括《激情心灵状态》、《变迁的磨难》...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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