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在于 “可见的”,摄影之哲学迥异于其他哲学最大的特征就是它是完全可见的,一板一眼地存在着的,且不管这存在的虚妄成分占比例多少。不同程度的可见造成不同的哲学摄影家,西夫在人体摄影中强调彻底的、贴近皮肤的可见性,使他成为一个情欲的经验论者,“把所有对绝对和真理的希望都放在感官事物上的人……造成许多不能满足的欲望和一种天然的神秘、一种光线的神秘” ( 吕帕对他称之为 “软性唯心论” 摄影者的概括)。光线的神秘也是西夫接触皮肤的手段,他并不制造朦胧和暖昧,在他的那些摄影中明亮和黑暗的部分都包含着过多的意蕴,超出了情欲和爱情,直接属于女人的生命——甚至不再属于西夫的创造,在生命的比照之下,摄影的痴迷显得尤其虚妄。西夫在一幅四肢升起迎向光线的裸体摄影的描述中,提到了法国的音乐家萨蒂( Sarte ) 的音乐。关于萨蒂,我想再打个比喻:“寂静,是音乐中最深刻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