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书上提到,美国极力反对承认在卢旺达发生的这一事件是屠杀,而且还拼命搜罗“这不是一场屠杀”的理由,对事实不予正视。即使大量图西族人的尸体被报道曝光,美国也只是采取了“无法断定是否为屠杀”的暧昧态度。为什么?因为一旦承认其为屠杀,那么就有可能被联合国依据国际条例要求采取行动。联合国也是一样,几乎没有发挥任何作用。身处日本的人们则都认为,一旦有什么大问题,美国和联合国肯定会处理。反正有警察在,应该没事吧——差不多就这种感觉。但实际上,决定美国和联合国态度的不是根本使命感和道德观,而是另一种东西:厉害分析。王子凭直觉意识到,这并不是只存在于非洲小国的事例,自己的学校也同样适用。如果将学生之间的问题,比如说欺凌或者暴力,当做大屠杀来理解,那么老师就是美国和联合国。就像美国不接受“屠杀”这一称呼一样,老师也不愿意承认欺凌的存在。一旦承认,各种精神上、事务上的烦恼便会随之而来。所以,王子便想是否可以讲老师卷进来,反过来制造一种“欺凌确实存在,但却不被视作问题处理”的状态。首先,要让老师认识到,如果承认了欺凌现象存在,会给自己带来大量的麻烦;接着,要让她感受到自己可能收到波及,产生可能会成为受害者的恐惧;另外,还要替她准备一个可供自我辩解的理由——虽然没有积极的去处理,但是我已经尽了身为教师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