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柯把“性爱术”( ars erotica)与“性科学”( scientia sexualis)区分开来,近代之后的“性( sexuality)”,意味着关于性的科学知识,是一种定义正常与异常、分辨标准与偏离的知识体系。将性提升到科学高度的是弗洛伊德,将同性恋病理化、将男根之有无的解剖学偶然变为“宿命”的罪魁祸首,正是弗洛伊德。也因为如此,女性主义者们不得不与这种“解剖学宿命( Anatomy is destiny)展开斗争。 随着知识体制的变化,近世以前的“色情(eros)”被近代之后的“性( sexuality)”所取代,所以,“性( sexuality)”不能上溯到近代以前。这是福柯的“性的历史”论的核心之一。因此,我们可以说“性的近代”,但却不存在“近代的性”,因为近代的性”这种说法,会随即引出“中世的性”、“古代的性等根本不存在的观念。在没有“性的(近代科学)知识”之地,既无正常亦无异常,不存在异性恋也不存在同性恋。事实上,在古代希腊,被称为“爱欲行为( aphrodisia)”的性爱范畴中,少年爱并不被视为偏离越轨。福柯就这样追溯了今昔异的“历史谱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