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妻子

妻子紧咬着嘴唇继续点着头。是听了我的话才点头的吗?我感觉我无人倾听的话语像一文不值的饼干碎片一样散落到客厅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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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但是在韩江的小说当中值得关注的一点是,其反映了这样种信念,即以父亲为代表的这一禽兽的世界也在渴望着花的世界。原本花一样的妈妈变成魔女一样的妈妈,这个可悲的变化也许就是野兽一样的爸爸所经受的那些变化。这种理解与怜悯正是韩江小说的动人之处。事实上,对韩江而言,人与人之间原本就是陌生的,所以终究会给对方带来伤痕。当“段”要离开时“你”却想停留,当“我”悲伤哭泣时“你”却笑逐颜开,当“我”要往这边走时“你”却往那边走,这就是人与人关系的宿命。然而,当看似不相融的两个世界相互碰撞的时侯,韩江的悲情故事才真正开始。据她认为,爱情是把两个不同的存在和不同世界连在一起并结合在一起的力量,而且爱情是从眼泪开始的。就像妈妈看到哭得很伤心的爸爸后喜欢上他一样,“哭和喜欢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当孩子看到给自己吃抹了毒的三明治后又让她吐出来,然后痛哭的爸爸时,这才认识到又讨厌又可怕的爸爸也许也有害怕的东西。像野兽一样吼叫的狗变成拴在帐篷铁柱上的可怜的狗,这一变化正反映了孩子认识上的转变。这时,“我”和“你”,可怕的对象和害怕的存在,花与禽兽才能从对立矛盾的关系中得以解脱最终合二为一。爸爸到最后也没有扔掉的妈妈的花发夹将再次把父亲和母亲的两个世界联系在一起,这表明狗的世界和花的世界或许能够相见相融。韩江的小说用怜悯的视角描写这两个世界,不抛弃任何一方,因此韩江的小说里更显出悲伤的情绪。因为眼泪,因为爱情,“我”和“你”组成一家而生活。但是眼泪和爱情也保障不了永恒的幸福。曾经感动我们的眼泪马上就会干枯,一起要度过的日子砂茫而遥远,我们梦想的是果园,而我们所立脚的却是野兽的时间 2、妻子紧咬着嘴唇继续点着头。是听了我的话才点头的吗?我感觉我无人倾听的话语像一文不值的饼干碎片一样散落到客厅地板上。 3、妻子背对着照进来的暮春阳光,用双手遮住阴部站立着又问了一次要不要去医院。看着妻子的样子,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失望、怜悯和悲凉的滋味,我怀着许久没有过的怜惜,深深地抱紧了妻子瘦弱的身子。 4、妻子到底是怎么了?我无法理解什么样的苦痛能引发心理障碍。这女人怎能这样令我孤单?她有什么权利令我孤单呢?每当我想到这些问题时,茫然的厌恶感像多年的灰尘一样层层堆积。 5、“我想一起去但挤不出时间,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要自己管好,不是吗?” 妻子又点了点头。 “把岳母也叫来。听我的话。” 妻子紧咬着嘴唇继续点着头。是听了我的话才点头的吗?我感觉我无人倾听的话语像一文不值的饼干碎片一样散落到客厅地板上。 6、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大部分男人开口说“我爱你”会觉得难为情。他常常对她表达爱意,甚至因自己没能更强烈地表现出对她的挚爱而懊恼,反复说着“我爱你”。“你爱我吗?”他问她时,敏华总是淡淡地回答:“目前是。”她的回答明明刺伤了他,他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着问道:“那以后呢?”面对这样的提问,敏华往往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仿佛觉得这样一个不自然的拥抱能弥补刚刚带给他的伤害。记得有一次敏华回避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那什么叫爱?”看他一时无语,她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爱情真的存在,应该是瞬间的真实。如果你认可这种瞬间的真实,那我是爱你的。可是,你相信永恒吗?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永恒,你想坚持到最后吗?你要坚持吗?”其实,他根本没有理解她的话,可是他并没有说自己不理解,随即又问道:“什么时候爱上我的?”“看到你脸上的血时。”敏华吮着刚用别针挑出鸡眼的食指,心不在焉地答道。“如果那时你没有流着血,也许就不会喜欢上你……我喜欢你的血和伤口。”
韩江

原作者:韩江

韩江简介:

韩江 한강 1970年生,毕业于延世大学国文系,现任韩国艺术大学文艺创作系教授,当代韩国文坛最具国际影响力的作家之一。她曾先后荣获《首尔新闻报》年度春季文学奖,韩国小说文学奖,今日青年艺术家奖,东里文学奖、李箱文学奖、万海文学奖等。其作品从更为根源的层面上回望生活的悲苦和创伤,笔墨执著地袒护伤痕,充满探索的力量。 2016年5月16号,布克国际文学奖在伦敦揭...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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