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紧我,将下颌靠在我的肩窝上,不让我看见他的面孔,声音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妙儿,别丢下我一个人,别再让我夜夜对着硬冷的棺木,对着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法留住只能一寸寸被腐蚀的冰凉尸身,锥心噬骨……留在我听得见触得着的距离内,可以吗?”
我望着窗外成片成片的石榴树,低低叹了一口气,“榴籽、留子。你作甚让我吃了两年有余的避子药,却又让我生下宵儿?而你又可曾知晓那些药有可能让我今生都无法生育?”
“知晓。”他沉声开口,口气绝决,“便是你我二人因此终生无后,亦不能让你以性命为博。那皇帝早疑心于我,若你有孕,母子必遭毒手。我绝不能让你因此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