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我解释,在我们出生之前发生了什么。”这样我们就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上,但和我们小时候提到的“之前”完全不同。她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以前不知道,现在仍然不知道,因为我们没法理解发生的事情。这个城区的每样 东西、每块石头,或者说每块木头,都是在我们之前出现的。我们在这里长大,我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些,从来也没有想过,也无法了解。不仅仅是我们,她父亲假装之前什么也没有,她母亲也一样。我父母,包括里诺,大家都假装不知道斯特凡诺的肉食店“之前”是佩卢索的木匠铺子,属于帕斯卡莱的父亲;堂·阿奇勒的钱,还有索拉拉他们家的钱是“之前”挣的。她试探了一下她父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谈论这些。没有法西斯,没有国王,没有压迫,没有欺压,没有剥削,这些都没有存在过。他们很痛恨堂·阿奇勒,也很害怕索拉拉,但是他们不管这些,他们去堂·阿奇勒儿子的店里花钱,有时候还让我们去。他们投法西斯的票,投那些保皇党的票,那是因为索拉拉让他们那么做。他们想,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他们已经在上面压了一块石头,但他们还是在里面,和之前一样,他们也让我们待在里面。就这样,我们根本就没意识,一切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