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但鞭炮、冲天炮和各种烟花都是要钱的,通常谁最有钱,谁就放得多。我们格雷科家里没有钱,过年时家里用来买鞭炮的钱很少。我父亲会买一盒烟花、串鞭炮,还有几个小小的礼炮。到半夜,他会把一些鞭炮和烟花交到我手上,因为我是家里的老大,有那种会炸出星星的烟火,还有那种旋转烟花。” 一段感性随笔:已经禁止燃放烟花的城市很难感受到过年零点时候满是硝烟的乡村,小时候过年放大型烟花是一次经济实力的较量。记得邻居里有个姓陈的叔叔,一年里几乎不在家,在外谈生意,但是每年放烟花他家总是最后一个变暗的院子。这种暗暗地展现资本的方式可能是还没有被城市化进程吞没地乡村所独有的。只有小烟花是没有任何附加目的的纯粹快乐,拿在手上呲火花的烟花棒是我童年唯一敢玩的烟花,那种圆柱体形状的烟花只有哥哥姐姐敢玩,把它们摆在平整的水泥地上,抽出长长的引线,半蹲着摁下打火机,引线刺啦一声被点燃,然后哥哥姐姐迅速跑到几米开外地方等待星星的绽放。远在地球另一端的那不勒斯在几十年前也存在这种风俗,这种在文学世界里跨越时间和空间产生共情的感觉是阅读独有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