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很多评论家(包括所谓思想家)把艺术家文学家的忧郁痛苦归罪于时代、政治,以为这一解释很公正,很深刻,其实浅薄。 莱蒙托夫首先是对世界、对人类(人性)绝望了,对他当代的一切又持鄙视否定态度。拜伦亦如此。 艺术家、诗人的悲哀痛苦,分上下两个层次,一个是思想的心灵的层次,对宇宙、世界、人类、人性的绝望,另一个是现实的感觉的层次,是对社会、人际、遭遇的绝望。 高尔基、鲁迅、罗曼-罗兰,有下面的一个层次,而对上面那个层次(即对宇宙、世界、人类状况、人性本质),未必深思,一旦听到看到**主义可以解决社会、生活、人际关系、个人命运,就欣欣然以为有救了。 所谓一流的大师,上下两个层次同时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