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美好的“未来”抱有深信不疑的信仰,对“现在”的贬抑就不会彻底。因为不管把“现在”描绘得有多么不堪,如果未来在语气中只会更走下坡或把“现在”不变的维持下去,那我们就必然会和我们的环境妥协——不管这样做有多艰难和会让我们觉得自己有多卑劣。所有群众运动都会贬低“现在”,把现在说成只是通向光荣未来的初阶,进入千禧年门槛的踏垫。对一个宗教运动来说,“现在”乃是一个放逐地,是通向天堂的眼泪谷。对一个社会革命来说,“现在”是一个到乌托邦路上的中途站。对一个民族主义运动来说,“现在”是最终胜利前可以置之不理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