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当然会高兴得直摇尾巴,于是父亲也会特别高兴,一边说:“哦,你好呀。”在旁人看来他肯定是个可疑人物,甚至对于我这个家人来说,他也相当可疑。 父亲并非为了把狗喂饱,而有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得到好处地不会喜形于色,于是他就转而向摇尾道谢的狗寻求他未曾体会过的满足感了。 有时他见到被拴着的狗,会摸着狗的头说:“你一个狗活着,好坚强啊。”人家哪里是“一个狗活着”,脖子上都有项圈,肯定有人养啊。我虽然这么想,但父亲的话语可能别有深意。嗯,可能也不对。 他还试图给邻居家院子里的狗投食,人家狗屋明明离大门很远,他也要从栅栏外面把狗粮扔进去。那已经不叫投食,应该叫攻击或虐待了吧。我忍不住这样想,父亲却全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