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倾向与上述虐待表现具有同样的意义,那便是患者处处想轻视和侮辱他人。他特别热衷于找别人的毛病,发现别人的弱点并津津乐道于指出这些弱点。他从直觉上就知道别人的敏感处和薄弱点。他倾向于运用直觉无情地贬斥或苛责别人。他可能把自己的这种行径合理化为坦率诚恳、意在助人;他可能会自认为自己是因为怀疑他人的才能或正直才真正感到不安的;但假如别人反过来质问他的这种怀疑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便会惊恐不安。患者的这种毛病也可以表现为一种对他人的不信任态度。他会说,“要是我能够信任那个人就好了!”在他的梦中,那个人不是变成臭虫就是变成老鼠,他又怎么能喜欢和信任那个人呢?换言之,不信任别人,其实是自己蔑视别人造成的后果。如果说施虐者意识不到自己对别人的轻侮,那么,他却能够意识到自己对他人的不信任。恰当地说,这不仅是一种倾向而且是一种吹毛求疵、处处找岔的欲望或怪癖。他不仅专心注意别人实际有的过失,还极善于把自己的过失外化,从而认为别人有罪。比如假如他因为自己的言行使别人不安,他马上会留意到别人的反应,甚至鄙视别人的这种情绪变动。假如受威胁的一方对他不太坦率,他又会严厉斥责别人在保守秘密或撒谎。他责怪对方事事依赖他,却无视正是自己尽了全力把对方变成附庸。这种对受虐一方的无形的损害不仅表现在施虐者的言语上,还伴有蔑视性行为。带侮辱的、卑劣的性行为也是表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