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教育、舆论教育还有公文教育,这几十年的教育下来,使得我们的语言充满战斗意识,这种战斗意识不但体现在它的剑拔弩张,或者说非黑即白,要置对方于死地,同时还体现在它大量使用军事术语和战略的思维来进行文艺思考。我姑且不评判这种语言对汉语到底造成多少伤害同时又带来多少革命意义。但是可以客观地说,习惯了充满战斗意识的语言,自然不习惯在温良恭俭让下培育出来的那种温润的、低调一点的语言。而且这种战斗语言对新诗的影响,可怕在于,就算你是反对它的,也难以逃出它的套路,你必须用你反对的那一套来跟你反对的东西做斗争。大概到了这几年,才有此作者能够彻底地摆脱这种战斗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