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旁交警拼命点头哈腰,被开了张超速违章罚单。催款单则如数寄到了在子店忙活的妈妈那里。 姐姐一脸愕然。在抽烟的期间,我为了解释事情的缘由煞费了一番工夫。我以为妈妈早打过招呼,原来姐姐什么都不知道。姐姐不耐烦地说。 这儿,可是半地下。” 我弱弱地回答道。 “我也知道啦。” 我们围在货车前,仰钢琴。它好比是没落的俄罗斯贵族,维持着最后的一丝体面,高雅淡然地矗立着。舅舅的货车正挡在马路中央。我们抓紧时间戴上了劳动手套。舅舅抓住钢琴的一端,姐姐和我则把住了另一端。舅喊了口令。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抬起了钢琴。八十年代产的钢琴在世纪末的城市上空飞翔了片刻。那身形顺为优美,以至于我差点呼出惊叹。我们一步一步地慢慢搬起了钢琴。双腿发软,汗如雨下。略过的人频频瞥向我们。身后,一辆汽车向我们鸣笛示意让路。即刻,住在二楼的房东身穿一身运动装下来了。他有着圆滚滚的体形,是个貌似从不忘晨练的五十多岁的汉子。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家门口的光景,亚然失色地杵在那里。我指